屋外边,桃嬷嬷领着小桃问。

    姜舒绾立时点了点头,前头暴雨下的,她觉得自己身上都长了霉,今天日头大,确实适合晒太阳。

    好久也没运动,整日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姜舒绾扭了扭胳膊也帮着丫头们把东西搬到院子晒太阳。

    家具、被套,还有博古架上的东西,搬到兰花宫灯的时候,她愣了一下。

    下暴雨那段时间,有回屋子里漏水,屋里家具书本连同宫灯都打湿了,宫灯是个小件物品,平日放在博古架上用的少,丫头们就没注意,等发现的时候骨架都被雨水泡烂了。

    她当时修了大半天都没修好,后来不知怎么传到裴宴之耳里,男人天黑了才从衙门回来,一回来就进了她院子。

    当时姜舒绾刚从东来街回来,时间也有点晚,一回来就看见屋里一个美男子坐在油灯边削木头。

    昏黄的灯光如一层细腻的薄纱,轻轻洒落在他好看的脸上,光影交错间,勾勒出他如刀刻般的轮廓。

    宫灯骨架坏了,要削八根骨架。

    她进来的时候,他已经削好了五根,正埋头对付第六根。

    修灯对他来说,好像是很神圣的事情一样,全神贯注,眼神一错不错,以至于姜舒绾走近了他都没发现。

    “我还以为是哪来的田螺姑娘,没想到是裴宴之。”

    姜舒绾心里感叹着,在他旁边坐下来。

    少女凝视着他清冷好看的面容。

    初见裴宴之时,他身上虽然压迫感惊人,但还是带着一股少年人的青涩。

    不知何时,那股青涩的少年气不见了,男人微微低头,露出修长又好看的脖颈。

    灯下看帅哥,越看越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