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姜舒绾点了点头,待看到这些村民吃的东西,心里更是有些不好受。
“怎么全是稀的?”
农忙时节,一般下地干活的人家,即便再穷都要煮几碗干的来吃。
尤其做力气活的,人是铁饭是钢,人总要吃饭才有力气。
但是她打眼一看,无论是孩童、妇人,还是下力气的汉子,喝的都是稀的。
刚刚秋收,这就没有余粮了?
“少奶奶有所不知,以前他们也是吃的起干的,只是最近外边都在说又要加税嘛,只能省着点口粮了,不然交不上税,不是卖地,就是卖儿卖女,这日子越发难了。”
听了庄头的话,姜舒绾越发难受,晚上吃螃蟹宴的时候,都提不起精神,脑子里全是宫里的苏公公。
这位苏公公上一世,可是为了权势地位在老四和裴宴之之间左右逢源的人物。
到我这里可不能怂啊,都是为了升官发财,难道还能区别对待不成?
想到这里,她心情不免沉重,距离第一次提及商税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苏公公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商税改革这样的泼天富贵,难道还真能被“太监不能干政”几个字吓退了?
这厢姜舒绾愁的吃不下饭,另一边皇宫里的苏公公也是愁眉苦脸。
他已经将近一个月不见天颜,做太监连皇帝都看不见,几乎等同于失势。
陛下身边四大心腹太监,属他混的最差——当然,这都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现在混最好的是他的死对头掌印公公。
掌印公公得势期间,他硬是一点体面的差事都没捞到,也就是去东来街收了几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