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捂着脸,不敢置信自己过的这么惨了,母亲还打她,她直接气的把茶桌上的杯杯碗碗一股脑全推在地上。
稀里哗啦,一屋子全是碎片。
裴景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如这碎片一样。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太太就是想小弟什么也不做,就永享富贵和权势是吧?”
“都是一母同胞的姐弟,我在刘国公府被磋磨,太太不管不问,宴之在朝堂如何艰辛,太太也不曾问过,听说之前还把人叫来跪了大半夜,太太实在令人心寒!”
“敢情我和宴之都是小娘生的不成?”
“你、你、你说什么!你这个胆大妄为的逆女!你忘了你和云洲才是一起长大的,”温氏被她气的都快晕过去了,指着她颤抖的不成样子,“你们可是亲姐弟!”
“是啊,确实是亲姐弟,从小到大,不管是吃的用的,只要他想,就都要让给他,连嫁进刘国公府,都是为了以后帮衬小弟,太太说的话我一字一句都记得。”裴景咬牙切齿的说,眼里都是不甘。
“你这是怨我?”
温氏没想到她会倒打一耙,气的一脸煞白。
“当时是你看中了那刘小公爷,哭着闹着要嫁,老太太和侯爷都不愿意,如果不是我,你能嫁给意中人?”
“那还不是为了小弟,我若是看中一个贫寒子弟,对小弟丁点用处也无?太太会让我嫁?”
“你……”
温氏怒极又想打人,裴景提起袖摆嘤嘤嘤哭着就跑了。
“太太偏心。”
“我再也不来了,反正在太太心中,我连小弟一根小指头也比不上。”
裴景负气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