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绾埋头默默吃着,一边吃一边瞟着对面的人。
他吃饭一如既往笔挺着背脊,一举一动皆有法度,可能是刚写完字,身上一股墨香,很是好闻。
或许是他心情好,神色比以往不苟言笑的样子松散许多,眉宇平展,眼神中看上去也有点温和的味道。
这要不是亲眼看见他带着侍卫抓人,谁能想到在外面凌厉超绝,狠辣无情的新任户部主事,在家里竟是这个样子。
心中一动,姜舒绾漫不经心问起来,“今儿回来倒叫我想起一件事,上次那个马夫,世子是如何处理的?”
“哪个马夫?”
“相国寺那个。”
“他啊——送到庄子上去了。”
姜舒绾以为他要说什么,没想到这就完了。
“就只是送庄子?”
“不然呢——总不能将他扭送到官府,打发他回去更不可能,他原就不是府里的家生子,当时是自卖来的侯府,老家也没有亲戚,放到庄子做苦活也是对他的惩罚。”
“……”
你的惩罚就这么轻?
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姜舒绾讪讪笑了两声,又状示无意的问道,“不知世子是在哪个城池抓到他的,他到是跑的快,世子竟抓了半年才抓到他?”
“鼠有鼠道,你不怎么出门,自然不知道他们的道道。”
这也说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