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身子虚弱,下不得床,她连忙给掌事嬷嬷使眼神,掌事嬷嬷会意连忙在裴景耳边小声说,“姑奶奶,太太也是为了侯府着想,我们虽然都知道少奶奶嫁的不干净,但是我们把她聘都聘了,再说这些,不也是丢我们侯府自己的脸吗?”
“姑奶奶,您知道的,咱们太太最重脸面,老太太也是,别人说三道四借此羞辱我们侯府就罢了,我们自己是万万不能说的。”
听她这么一说,裴景也明白了这个道理,她一咬牙,食指指着姜舒绾,手指上红宝石戒指闪着现眼的光。
“那你讽刺太太是老狐狸是怎么回事?”
“冤枉啊大姐,太太不喜欢鲜亮的皮子,我便找了一块颜色稳重的皮子送给太太,只是那狐狸皮年岁大些,我一片好心,刚得了好皮子就巴巴的献给太太,怎么变成我借此辱骂太太了?”
姜舒绾说着又掉起泪了。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她捶着胸口哭的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没想太太如此疑我,那以后我再不敢孝敬太太了。”
“你、你是说这是太太的不是了?”裴景气的全身发抖。
姜舒绾抽噎又委屈的捏着手帕,“怎敢,我一个新媳妇,还要在太太手下讨饭吃呢,太太说一我不敢说二,太太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狡辩!你这样子像是听话的意思吗!”
“我且问你,掌家权是怎么回事?您一个新媳妇,进门半年不知道孝敬婆母,哄婆母开心,还敢窥见婆母手里的权力,你真是一点孝义都不懂!”
“不敬婆母,光是这一条,我就可以休了你!”
裴景疾言厉色,目露凶光,只叫青杏双腿颤颤,小丫头担心的扯了扯姜舒绾的袖子。
姜舒绾淡淡一笑,还是那副温婉有礼的样子,“大姐这话真是要把人冤枉死,太太天天忙的脚不沾地,为一家子老小吃喝拉撒奔走忙碌,若不是太过辛苦,太太怎会一再病倒?”
“我做新媳妇的看着太太一天比一天瘦,真是心痛无比,连老太太都感叹太太不容易,叫我帮着太太分担些,所以才把铺子的事交给我,我也一天不敢懈怠,凡事尽善尽美,如今又管着账房,每天不辞辛劳,风里来,雨里去,再苦再累都撑下来了,没想到没得大姐一句称赞,反倒叫大姐说我大逆不道,窥视婆母权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