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当日,两人都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拜了堂,入了洞房,直到掀起盖头那一刻,两人才惊喜若狂的发现,对方竟然就是自己思而不得,念而不忘,想而不见的人啊。
婚后,上官青竹对沈宁蔚关怀备至,体贴入微,两人的婚后生活可谓是幸福美满。
这让上官家所有人都大惑不解,但却也觉得倍感欣慰。
言凌月心中一直对皇宫那件事耿耿于怀,这次便警觉了不少。常叫花剑去悄悄察看沈宁蔚的生活近况。
花剑每次带回来的都是蔚公主过得很好的消息,渐渐的,言凌月也就放心了。
本以为从此沈宁蔚就可以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可谁曾想……这幸福的宁静才持续了短短两年的时间。
这日。
洛雪阁中,言凌月正趴在书案上熟睡。
沈宁蔚便急匆匆冲进来,一把拉住言凌月的衣袖,声音透着几分焦急:“月月!”
言凌月一个激灵,瞬间坐直身体,刚刚还被压着睡觉的书卷,此时也已经被她端端正正的捧在手里,一副正在认真详阅的模样。
沈宁蔚被她这下意识的举动惊了惊:“月月,你这是做什么?”
言凌月面不红心不跳的道:“看……看书呀。等一下。”仿佛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言凌月侧头看了看身侧的沈宁蔚,如释重负般的呼了口气,道:“蔚蔚?你怎么忽然跑来了,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姑姑来了。”
还未等沈宁蔚开口,言凌月却眉头紧皱:“等等,蔚蔚,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沈宁蔚泪眼婆娑的摇头:“我不知道……自长公主寿宴那日后,我便开始身体乏力,头晕嗜睡,醒来时就发现我被关在一个山林的小木屋中,我趁着老妇送饭的间隙,跑了出去,一路跌跌撞撞跑回将军府,在将军府前,我见到了他,可……他却不认得我了……”
言凌月:“然后呢?”
“然后……”沈宁蔚痛苦的闭了闭眼,继续道:“我奋力扑向他,却被护卫拦了下来,我大喊着我是蔚儿啊,你不认得我了吗?他却只是向着我的方向瞟了一眼,就径直走进了将军府。护卫嘲笑我,竟敢冒充公主。冒充……他们说我冒充……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就在他们把我收押下狱的路上,我竟然看到……”沈宁蔚说到这里,面上的表情开始变得惊恐。
言凌月左手托腮,侧头看着沈宁蔚,右手食指指尖有规律的敲击着书案,一副懒洋洋的样子道:“看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