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陆亦歌刚一睁开眼睛,就感觉到窗外清晨的阳光暖洋洋的洒在他脸上,他有点茫然的掀开被子,从病床上坐起身来。
昨晚的记忆一点点回笼,陆亦歌终于想起来发生了什么。
他被标记了。
后颈处腺体仿佛还在隐隐作痛,被标记的感觉被他一点点回想起来,陆亦歌无比清楚的记得自己是怎样低声下气的祈求那个alpha停止再向他的腺体注入信息素,而对方又是如何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他。
那时,标记分明已经完成了,他摘除干扰器后分外敏感,而对方却始终不依不饶,一定要看着自己抽搐着昏死在他身丨下——
那个混蛋为什么一定要这样羞辱他?
陆亦歌抬眼看着窗外碧蓝的天空,尽管他努力让自己别再回忆昨天那个糟糕的夜晚,被另一个男人压制的动弹不得的羞耻感却仍然萦绕在他心间挥之不去。
陆亦歌并不喜欢那种感觉。
“吱呀”——
病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陆亦歌刚一抬起头,就和男人一双银灰色的眼瞳正正对上。
“你怎么回来了?”
刚刚在心里骂了八百遍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尽管陆亦歌努力的控制了情绪,这句话仍然说的有些咬牙切齿,拆除了干扰器不但让他对自己的信息素失去了控制,就连情绪起伏都好像随之变大了一点。
然而他的一字一顿听在某人耳朵里,却成了不可置信……和受宠若惊。
盛云川已经换了身便装。
虽然这身便装看起来似乎并没有那么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