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对丰城人来说绝不平静,安睡反而变了奢求,甚至连平安回家彷佛也是一个盼望。
其实金如兰这一通求救电话本来没打算打给钟裘安的,在此之前他已经打给警察好多次,都得不到回应。
本来已经躺下来的钟裘安在收到电话後猛地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笔直地站起来,急切地问了金如兰他们的大约位置,便马上动身出发到北隆火车站。
晚上十点多的北隆火车站人流疏落,列车一一排排整齐有序地驶进火车轨道中,车厢内的大多是因放假而外出吃饭玩乐的人们,有的在聊天、有的在打嗑睡、有的在打着电话,一切也很平常,却不知道这一程列车把他们载往余生都不敢回忆的噩梦。
大约中午五点时,警方早已接报收到有几名市民的来电──有约三十名穿着白蓝sE相间的中年汉在一所大酒楼吃饭,并相讨着要在晚上十点袭击北区的市民,并扬言要血洗北隆火车站。当然这些类似开劣质玩笑的内容并没有引起警方的注意,而直到他们开始拉人马、带武器进入火车站,也没有一名警察来巡逻。
钟裘安匆匆赶到了火车站,只见各个出入口而落闸,在正前方的闸口有一堆穿着白蓝sE相间的中年汉正在挥舞着手中的铁棍等像丧屍围城般激烈地拍着闸和叫嚣,当他正在苦思着怎样跟在火车站内的金如兰会合时,那道闸竟然被y生生撞开来,倒在门的一旁,一下子刺激了那群「蛮人」,直奔向四周,像洪水猛兽般涌向站内!
钟裘安看着这个场面愣了好一阵子,直到见到这群看似有组织的莽汉开始施棍举起y物袭击站内的途人,才回过神来,在不可置信的情绪下马上冲上去拉住途人就跑。
在前方那个挥棍的大汉有些吓住了,但立马又怒气冲冲地向二人挥出第二棍,虽然钟裘安见状马上伸手接住了,但奈何力量太弱,还是y生生地吃了一bAng,手臂马上出现瘀伤。
「你taMadE在g什麽?」斯文如钟裘安还是急得爆了一句粗口,那个被他救出的男生看起来有些怯懦,只是用抱着歉意的眼神看着他,但随即就被那名大汉震摄得有些惊恐地退後。
那个大汉却不回答,只顾着继续袭击下一个目标,钟裘安这才发现这群「黑社会」根本是见人就打,不论男nV老少,只要从月台下走出来的人,他们就气势汹汹地冲过去。
草草安慰了那名受惊的男生後,钟裘安见到一名手牵着小孩的妇人正被两名大汉围着,立马上气不接下气地冲向前方挡住。
在小孩的尖叫声和途人的一片惊慌氛围下,钟裘安一伸手上前抓住一名大汉的手肘,那名男人猝不及防地被吓得怔住,但只消一秒便继续发力朝挡在前方的「障碍物」钟裘安殴打下去。
钟裘安虽然出於本能地躲过去了,但因为要顾及身後的一大一小,所以不敢退太後,在对方发力时一瞬间抓紧,但毕竟他的力气没有大汉强,很快就被打得退下来了,手臂经历第二次推残,痛得他一下子松了手。
「你们到底是什麽人?」钟裘安疑惑地望着面前的两人,明显他们都没有耐X回答他,很快展开第二次袭击,二人的注意力从母子转移到他身上,举起铁通朝他的脑袋打来。
钟裘安看准了他们攻击的方向,马上转移踢向他们膝盖,这一踹用尽了全力,那个举着铁通的大汉被踢得蹲下来,而钟裘安趁着另一个人还未回过神来,一拳挥向他的左颊,只见那人很快回过神,头一偏避开了他拳头,直接挥拳打向他的右脸!
这一拳如果中招的话他很大机会得脑震荡,但钟裘安受身T和环境影响,没办法全神贯注在对方的攻击上,眼看着对方的拳头马上揍向他的脑袋时,他身边的妇人灵机一触,拉住他的身子微微左倾,而此时那个来势汹汹的拳头虽然已刷过他的右脑,却不是正中。钟裘安感觉自己得到了一瞬间的耳鸣,身边的吵杂如同地狱屠杀的场景彷佛离他很远似的。
连续失手了两次的两名大汉很气愤,爆了一句粗口问候他全家外还朝他大吼:「哪来的Si小子?我们要做什麽关你P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