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出乎意料又似乎合乎常理地,在霍辰用坐标画出来的那一点,凝神静气的时候,听到了咕噜叮咚的细微的撞击声。
万荣亲自过来敲了敲:“这墙体是实心的。”忽然,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对身边的警察说了声:“去院子后面……”
音未落,霍辰已经最先冲出去了。
险些被人忽略的一角,徐远抖着手往嘴里送了粒药,干吞了下去。
地面似乎在震动,天好像亮了,徐稚再一次努力地想抬起眼皮,但他太累了,累得手脚再也滚不动那个油漆桶,再也发不出比微弱的呼吸更大的求救信号了。
“徐稚。”晕过去的最后一刻,徐稚听见有人在叫他,他在心里说:哦你是霍辰吧你稚爷死了你就改嫁吧毕竟我也没留什么遗产给你不好意思叫你守寡。
……
还是这么黑啊。
徐稚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静的连夜风刮过的声音都没有,这是还没死啊,他想。
忽然,黑暗中两根手指伸到了他的鼻子下面,试探了下,又收回去了。徐稚好像听见有人长长地吁出口气,带着忽然放松的意味。
怎么会有人来,是我在做梦吧。
咦。
徐稚下意识地屈了下腿,想侧过身来躺。
“徐稚!”一道轻柔微黄的灯光忽然亮了起来,他本能地闭上眼睛的同时被人摁着手圈在了怀里:“徐稚,你醒了?”
声音沙哑而急促,一声声敲击着徐稚的耳膜。
“你你你你……”徐稚咚的一下坐了起来,“嘶”,手背上的疼痛让他痉挛着抽了口气:“疼死了。”
“别动,扎着针呢。”霍辰一边摁住他一边摁响了床头的求助铃:“回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