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弟弟孙卓然那小子就来气,想揍他一顿。

    徐稚悻悻地走着,脸冷的像刚从冰柜里挖出来的冰块一般散着寒气。

    “儿子回来啦。”徐远穿着纯白的背心大裤衩站在小区门口,像个遛弯的大爷,就差手里没拽条牵狗的绳子了:“书包怎么这么重?来,爸给你背。”

    徐稚:“不用。”

    徐远找不到话题,只能说:“爸爸想给你安排个度假,你看去哪儿好呢,美国还是欧洲?”

    “私人飞机吗徐老板?”徐稚说:“我考虑一下。”

    徐远:“私家飞机尚需奋斗,爸是不行了,看我儿子的吧。”

    徐稚哧笑一声往楼上走:“下学期住校的事徐老板给安排妥了吧。”

    “办是办妥了。”徐远说:“可爸听说四个人一间,条件不好,申请住校的人还多,要不爸在四中对面重新给你租套房子你看好不好?”

    徐稚:“不用不用,有张床睡就行,徐老板常说吃苦耐劳是老徐家的传家宝。”

    徐远激动地说:“好儿子。果然是徐家的希望。”

    徐稚懒得跟他再贫,上楼回自己房间。

    乐曼才把徐安安从课外班接回来,她听到父子二人的对话眉头锁紧了,跟徐远做了十年夫妻,她似乎从来没见他那么宠溺孩子的眼神,甚至,连徐安安出生的时候也就看了那么一眼。

    “徐安安你在磨蹭什么,还不去写作业,”她朝在客厅无所事事的徐安安大吼一声:“期末门门倒数,什么都学不会,我怎么生出这么蠢的女儿。”

    徐安安被她吼哭了。

    她的哭声尖锐而夸张,是扯着嗓子干嚎的,不要命的那种:“你就是不喜欢我,我蠢,有本事你把我塞回去再换一个不蠢的,你以为我愿意叫你妈啊……”

    “咣!”徐远一脚踢倒椅子,走过去照着徐安安的脸就是一巴掌:“胡说什么,给你妈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