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稚修长的手指夹着圆珠笔,晨光在他指间跳跃,干净的指甲发出淡淡的光泽。虽然霍辰并没有时刻和他绑在一起的义务,但想起来还是如鲠在喉,非常不爽。
早自习下课的时候,纪大鸣极其严肃地绷着一张脸,屈指敲了敲宋华华的课桌问:“除了辰哥和你,昨晚还有谁通宵打游戏了?”
宋华华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悻悻地说:“老李。”
“三人行啊。”纪大鸣冷笑着质问:“谁带的头?你们可真行,刚开学就出去通宵打游戏,全年级头一个班这么干的,真给我长脸。”
“我错了班长。”宋华华转头看了看霍辰依旧空空如也的座位,毫无心理负担地卖人:“辰哥。”
纪大鸣伸手去拍宋华华的肩:“二华好样的,给你提名从轻发落。”
至于霍辰个逼的,他要狠狠记过。
徐稚听的烦躁,起身往外走:“让让,挡路了。”
纪大鸣弯着腰两手支在宋华华桌子上,双脚抵在徐稚桌腿上,把路堵了个严实:“你就不会从那边绕个路,真是……嘶,徐稚你怎么回事?”
他连徐稚怎么出手都没看清楚就被掀到了一边,呲牙咧嘴地吊住宋华华的桌子在地上滑了小半圈,刚好把徐稚要过的路给让出来。
“好狗不挡道。”徐稚说着出了教室。
纪大鸣瞪了一会儿他的背影,问宋华华:“徐同学这是怎么回事?”
宋华华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唉,谁知道呢,也许和我一样得了高二综合症吧。”
“什么症?”纪大鸣成功地歪楼了。
宋华华嫌他碍事一般推了他一把:“焦虑与放纵并存,上进与认命齐飞,简称二症,也叫综合症。”
纪大鸣叉着腰摇摆两下:“我没得这病,但我得想个法给你们治啊。”
老纪怎么这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