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兵出征在即,刘彻为鼓舞将士士气,于战前特设一场狩猎比赛。
出城狩猎向来是朝中武将大事,凡有官阶的武将均可参加,比赛夺冠可获得丰厚奖赏,其中如有出众者,更有可能会被皇上赏识破格晋升,因此众多武将都会卖力表现。
赛事分两轮,地点在长安城外以西的长鸣山下,该地丛林与草地交界,野兔山鸡、麋鹿野猪,这些寻常陆上走兽甚多,偶有虎豹豺狼等凶猛野兽。
首轮武将们各备十支箭,策马于丛林草地之中捕猎,猎物最多最凶猛的,前十名则进入第二轮射靶比赛,皇上在首轮野猎也会参与,但皇上所获不会计入比赛。
这日晨清气爽,万里晴空之下,一条马队徐徐从皇宫步出,带头在前的当然是当今天子刘彻,见其一身金丝短打,头系黄带,白马金鞍,身后跟有步兵十余,均手执汉旗。
其身后跟着的正是今次参与狩猎的武将们,只见每人都短衣束袖,昂首驱马,身背弓箭,威武十足。
于武将之首的正是大将军卫青与骠骑将军霍去病,在这些将士们之后还跟有步兵数十人。这样一众人穿走于长安大街上,甚为英武,引得百姓都凑前围观。过往每年也只有这狩猎的日子才能一睹皇上真颜与众将领的风彩,因而百姓们都兴奋得边比划着边热议。
不久,马队已渐出城外,虽狩猎比试是武将大事,但毕竟是余兴,有别于行军打仗,马队出城后来到宽敞的地方,便放松了队形,将领之间谈笑着朝长鸣山驱去。
此时霍去病故意放慢马步,来到了少年公子的后方,静观着其一举一动。看到他不时四处张望,神色可疑,霍去病心想着,要么是张望同伴,要么是想逃吧,于是决定驱马上前阻挠一下,顺便一探底蕴。
来到少年公子身旁,霍去病故作熟络地问:“庄公子昨晚对局如何啊?”
少年公子一看是昨天皇上身旁的护卫,心想,就是你老在阻拦我离去,才弄得我如斯田地的,便冷漠回说:“与你何干。”
霍去病一旁的近身李栓效见他如此无礼,便叫道:“大胆无礼,你岂能对霍将军如此说话。”
少年公子疑惑着说:“霍将军?这朝廷有多少个霍将军啊?”
霍去病方想起自己从未表明过身份,于是说:“是我大意,未作自我介绍,而让庄公子误会了,在下是骠骑将军霍去病。”
此言一出,少年公子顿然惊目咂舌,想不到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霍去病,不禁对上下仔细打量起来。
有见他浓眉炯目,一脸正气,挺腰昂胸,意气风发,确是一身正气的将军模样。心想,哎呀,原来是威振八方的霍将军,自己的确是失敬了,但昨日他那样一再挡我去路,想必是为搏皇上欢心,才把我陷入了如斯境况,这个嘛……就没什么好感了。
纵然心里是这样想,但少年公子还是敬重霍去病是员驱杀匈奴的名将,于是语气稍为客气了一点,说:“昨晚对局我也不知道结果怎样,反正我没输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