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人耳目?霍去病一时听不明白,继续往伤口敷药。
抬头看见庄淮耳朵也通红了,突然想到那裹布怕不是用来掩盖女儿之身!霍去病不禁一阵尴尬。
她虽任性妄为,但再怎么样也是个姑娘家,而且自小生于绫罗绸缎之中,军中的生活艰苦,要风餐露宿,日晒雨淋的,她一个姑娘要跟几十个大男人挤在一堆夜宿,还要顶着烈日裹了一身的纱布,在这男人堆中时刻提防自己身份暴露,的确是不容易。
庄淮看霍去病停住了半晌没动,便紧张地问:“怎么了?你别乱看啊。”
霍去病即回过神来,尴尬地说:“没有,就仔细看了一下伤口,伤口不深,应该很快就会愈合。”
不一会儿,药敷好了,霍去病便问:“接下来你能够自己包扎吗?”
“可以!”庄淮赶紧回说。
霍去病便起身回到案几前背对着坐下,拿起卷牍打算继续,可被背后庄淮弄得沙沙的响声搞得心神不宁,始终无法集中精神,不禁叹了一口气。
庄淮听到霍去病突然叹气,顿紧张起来,说:“你偷看了?”
霍去病感到好笑:“我就叹个气也惹到你了?我堂堂主帅又怎会去偷看你,再说,我还能偷看什么会叹气?”
庄淮顿胀红了脸,一时语塞:“你……哼!”
霍去病冷笑说:“不管你再怎么不相信我,也要遵守军规,你想让你的小命长一点的话,就不要再胡来,你这样的小卒只要是违反了一丁点军规,面临的都是砍头的大罪,你看你都把自己弄成这样了,都还没受到教训吗?”
庄淮听后理直气壮地说:“不管多少次,只要结果是好的,我都会选择这样做,什么军规的,若是只顾遵守不顾百姓的话,遵守了又有什么用。”
霍去病听后又再躁动起来,可想了一想她现在有伤在身,还是强压着情绪,说:“你一个女儿家怎么就像头牛一样倔强呢?你不想想你是何以弄到要住进军营跟一堆大男人生活在一起,你做事还是如此莽撞,要有多少条命才够你挥霍呢?”
庄淮听后仍然不忿地低声自语说:“还不是你弄得我要住到营里的。”
听到庄淮在喃喃自语,霍去病虽听不清,但也猜到她定是心生不忿,在暗自辩驳,于是语重深长地说:“这次虽然捕获了这帮山贼,但山贼营寨并没有连根拔起,贼患只是得到暂时的遏制,要根治还是要靠朝廷在此增兵设役。
这次我军虽损兵不多,但军中早已因之前的附魂谣言而军心不稳,加上今日突然遇袭就更惹兵卒揣测,士气将会削减,若继续深化便会影响将来的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