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虞既认了罪,唐琰琰也就顺着他的话,轻描淡写一笑:“没事,没事,醉酒之人无罪。再说那晚大家都喝醉了,你也不记得,我也不记得,这件事就当谁也不欠谁......”
唐琰琰嘴上将此事轻飘飘带过,心中却暗想:死鬼,丁香总说你喜欢我,如今看来,果真有迹可循。我就不把这事放在心上,看看谁的嘴能硬过谁。
“可是......”
景虞抬头,眼中一片茫然,显然对唐琰琰如此处理此事很意外,随后微微垂眸,眼中的落寞失望一闪而过,快得连唐琰琰也未发现。
众人歇过脚,饮了茶,随后就着湖光山色闲聊起来。扶林丁香及李嬷嬷等人有眼色,远远看着两位主子单坐,且相聊甚欢,不敢前去打扰。
那边不知聊了什么,约莫有半晌,却见二人站了起来。唐琰琰眼中藏一抹狭笑,景虞却木着脸,众人看不出其中端倪,也不敢多问。
唐琰琰挥一挥手,招呼大家重新出发。
扶林付过银两,其他护卫也开始收拾佩剑,众人悉数离开茶肆,一并往马车走去。
护卫们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大人不再高冷,不再成日板着脸。那张俊脸上,偶尔也呈现出肉眼可见的柔和,以及千载难逢的笑颜。
更诡异的是,有公主在,大人的话,有时竟毫无威慑,多数时间,大家还要看一看公主脸色。
公主说马车走得快,大家就放缓脚步,公主说马车走的慢,大家就策马加鞭。
而大人,只在一旁唯唯诺诺,既不敢怒,也不敢言。
大家明明记得,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嘛。
如此这般走走歇歇,期间留宿过城镇、驿站,唐琰琰倒真如自己所说,完全适应这类生活,身体未出现任何问题。要知道,以她动辄昏厥的历史,这是景虞及丁香最担心的。
好在沿途无事,大家也便放下心来。
半月过后,队伍到达宁县。
至此,回京行程已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