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

    唐琰琰叹了一口气,生气不生气,事情已成定局,再去纠结已毫无意义。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嬷嬷应当知道,我很想念兄长啊。”

    大概是别无他法,唐琰琰竟向李嬷嬷讨起了主意,只是说话的口气又沮丧又委屈,让李嬷嬷听起来心里酸酸的。

    李嬷嬷想了一会,回道:“这个......奴婢也没什么好法子,奴婢看大人今日确实有些动气。要不,公主再多等两日,待大人消了气再去说说?”

    想起景虞发红的眼睛,唐琰琰心里一点没底,她靠在椅背上,仰头望着房顶的横梁,无奈道:“再多等两日,兄长就回到了归云寨,以后可能再没机会了。”

    李嬷嬷闻声叹气,两人俱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暮色四合,掌灯时分。

    景虞自打从唐琰琰的西院回来,便一直待在书房里,整整一下午,他几乎没停下过手中的笔,即使偶尔动一动,也只是拿起一旁的书籍慢慢翻阅。

    厨房送过来的晚饭还完整放在案桌一旁,他一口未动。

    扶林知他心情不好,也不敢随意打扰,除去偶尔有动手的差事需要做外,其余时间他都如同没这个人般隐遁在一旁,默默陪伴着。

    风从窗棂吹进,摇曳的烛火扑棱着闪了两下。扶林快步上前,伸出手掌遮挡住吹过来的风,风力渐止,烛火渐稳,屋内又重新亮了起来。

    烛影如此摇晃,也未干扰到案前的人。

    景虞常年习武,习惯将身体坐得挺直,今日虽说已坐了半晌,再看他此时的身姿,仍是挺拔如苍松劲柏,巍然不动。

    忽明忽暗的光影闪过,照映他冷峻的侧脸,此时的景虞,眼眸漆黑冰冷,冷得仿佛沉入了一池冰水,薄凉的嘴唇紧抿着,倔强的仿佛要将人拒之千里之外。

    晚风偶尔吹来,将他额角的碎发微微吹起,莫名透露出一丝颓废。

    扶林忽然很为自家公子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