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平帝负着手,面无表情地看着睿王。

    在至高无上的皇权面前,从来都没有服与不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也从来都不是一句废话。

    于泰平帝来说,睿王想要他屁股下面的那把椅子便是原罪。

    关于这一点,高大人清楚,其他老臣也清楚。

    他们知道他们出现在这里的意义,也知道泰平帝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们该退下去了。

    臣子们撤退了,张贵人也让人送走了。

    泰平帝转了身,向门外走去,头也不回地说道:“如果真想让,就不会等到这个时候,逼朕做到这个地步。人贵有自知,你,没有这种品质。”

    “来人呐,送太子回东宫。没有朕的允许,不许太子出宫。”

    睿王拼命挣扎着,“父皇,你不该这么对我,你会后悔的。”

    泰平帝步履沉重地回到御书房。

    一切尘埃落定。

    但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心里堵得慌,不踏实。

    他想像以往那样,想一想朝臣的人事安排,却始终沉不下心,虚汗一层层地冒,只好取出围棋,自己同自己下了起来。

    下了两手后,泰平帝突然问道:“齐王到哪里了?”

    何公公从墙角站出来,说道:“回禀皇上,大概还有半个月的路程。”他给泰平帝倒杯热茶,换了张帕子,又退了下去。

    “半个月,不错。”泰平帝点点头。

    这个时间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