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淡习惯在散步时思考图样,随时都可能画上几笔,带笔墨不方便,白瓷就找了眉黛代替毛笔。

    简淡点点头,逛金银铺时看到一款琉璃头面,琉璃的渐变色给了她灵感,她想画几款雕刻纹样加渐变色的斗笠杯。

    图案是简单图形,不难画,她随手画了两款,第三款刚画一半,就听隔壁来了几个客人。

    其中一人说道:“听说济世堂的义诊一直没断过,睿王世子借此在民间捞了不少名声。”

    “可不是嘛。要我说,这功绩咱们萧世子也该占一半才是,凭什么都给他睿王世子啊!”

    “就是就是,萧世子在澹澹阁花不少银子了吧。”

    “据我所知怎么着也得一千多两了,买的都是简三姑娘亲手做的瓷器。”

    “嗐,我说萧世子,既然简二死了,你就把简三收了呗,省得天天惦记着。”

    “你小子净他娘瞎说,简三是首辅嫡亲孙女,你当是百花楼卖笑的呐,说收就收?”

    “命犯天煞,刑克亲人,比百花楼卖笑的还不值钱呢,敢有人收就不错了……”

    走廊里的脚步声为此一顿,随即就是“咣当”一声巨响。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

    “诸位公子,抱歉抱歉,这位老客走错了,请多包涵。老客,您的房间在这边,这边请。”

    “抱歉?吓了本公子一大跳,说句抱歉就行了?再说了,你算什么东西,敢替人抱歉!”

    “你辱我表妹,该道歉的人是你!”

    “哟嗬,原来是崔家大公子啊,我就辱了,你能把我怎么着?告诉你,这里可不是你小小的清州,这是京城!”

    “就是,想撒野,你也得看看地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