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雅横死,且年纪尚幼,丧事不能大办。

    简淡能下地如常走动时,灵棚已经撤得干干净净了。

    崔氏落了发,带着简雅的牌位去了庵堂。

    简云丰也病了。

    简思敏请了假,每日往返于外院和梅苑之间,照看完父亲,再去照看姐姐,几天下来,小脸瘦了许多,人也成熟不少。

    这天下午,他让小厮买了些简淡爱吃的零嘴,亲自送了过来。

    简淡让蓝釉把吃食分门别类地安置在攒盒里,然后用银签扎一块桃脯放在简思敏嘴里,问道:“父亲怎样了?”

    简思敏说道:“大夫说是心病,得父亲自己看开了才行。”

    简淡默了默。

    父亲是二房一家之主,对妻子儿女有管教之责,如今二房分崩离析,他受到的打击无疑是最大的。

    她起身倒两杯热茶,一杯给简思敏,一杯给自己。

    姐弟二人各自喝茶。

    茶叶是祖父让人送来的青茶,听说是泰平帝赏下来的,味道香醇,入口顺滑。

    一杯茶很快见了底。

    简淡放下茶杯,又道:“你既然请了假,就多陪陪他,读读书,偶尔请教请教学问。再过几天,父亲能起床时,让他教你画画,忙起来就好了。”

    “这样有用吗?”简思敏眼里又含了泪,“三姐,大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

    简淡道:“如果顺利,这两天该到了。”卫州到京城不算近,一个往返怎么也得十天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