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何为国士?何为常人?”
听闻朱子龙若有所指暗示的话,汪洋和王正直二人对视了一眼,深呼吸后,齐齐用沙哑声音缓缓说道:“回大人话,所谓常人,就是做着人人皆可做的事情,有着人人皆会有的心思,得到人人皆能得的待遇而已。”
“而所谓国士,却可以做到唯有他才能做到的事情,有着唯有他才会有的心思,得到唯有他才可以得到的待遇。比起收获,给予的更多,并且对主上有足够的忠诚!”
这话说的完全是投靠和表忠心了,朱子龙自然明白。
然而,面子上的试探可不能就这么轻易了事了。想到这,朱子龙似不在意,随手将手边的茶盏端起,轻饮一口后,淡声说道:
“本侯年纪不大,却也是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在这个世上,我们皆只是常人罢了,虽总是自命不凡,却又总是无足轻重。总认为自己独一无二,但这个世界没了谁都还会照样运转,总觉得再困难的事情,只要自己冷静用心,自可找到解决的办法,但事实却是截然相反。二位先生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龙侯之言,虽只是寥寥数语,却引人深思。在下佩服!”朱子龙的话让汪洋和王正直的脸色变了变,但是下一秒,汪洋却是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然而,正如大人所说,这个世界太大了,没了谁都会照样运转轮回。但若是有人当真是有着不凡之处,那么缺了他,这世界即使继续运转。但总会有些或好或坏的变化。而有些事情,交给不同的人去做,同样也会得到或好或坏的不同结果,大人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对于对方的强行刷存在感,用词水平之妙朱子龙还算满意,脸上一笑说道:“怎么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做。二位先生之意,本侯亦然了于心中!”
说完这句,朱子龙站起来,对方也站了起来。
朱子龙向他们问道:“刚才二位先生曾说,所谓国士,能做到非常之事情,拥有非常之心思,得到非常之待遇,却不知是指什么事情?什么心思?什么待遇?但听其说!”
双方终于说到正题,汪洋和王正直的眼中闪过一道精芒,沉声说道:
“侯爷,在下二人曾在此地锦衣卫任职十几年有余,担任过北镇扶司的千户、南镇扶司的镇扶使,在任期间,不敢说是成果斐然,但也从未有过错漏之处。经验丰富,对此道自有谋略。大人若是能重用吾二人,在下二人敢保证,日后山东和周边省份的官场民间,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大人的耳目。”
“只要大人一声令下,各方势力,所有变动,都威胁不到大人安危,而这就是唯有我们才能做到的非常之事。”
朱子龙听到这重新坐了下去,脸上的神色示意对面二人继续说下去。
“我二人经这些年来的生不如死、形如废人。若大人用我,对我等而言如同再生父母,有再造之恩。而我等之一切,亦将全部依附于大人,对大人忠心耿耿,无论任何时候,都绝不背叛,全心全意为大人考虑筹谋,这就是唯有我才会有的非常之心。还请大人明见!”
“那么,你等要的非常之待遇呢?是什么?”朱子龙脸上的笑容更盛了,拿起茶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