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置可否,过了片刻又道:“说到双成这孩子,我怎么恍惚听人说,她要跟驸马和离,还跟魏谦走得挺近?”

    燕舜不动声色:“这些都是外人胡乱揣测,长姐跟驸马感情甚笃,并没有和离的念头。”

    “那就好,”太后点点头,“双成是你亲姐姐,你刚登大宝,凡事都要注意些,她已经和离过一次,再和离只怕有人说三道四的,对你也不好。”

    燕舜低头不语,许久才道:“母后的教诲,儿子记下了。”

    宽阔的宫道上,前往各处休息的贵人们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怀山长公主看看走在前面的泰安长公主,再看看耷拉着脑袋跟在她后面的牛驸马,心里一阵厌烦,便甩开众人,独自一个往前走。

    “姑母金安。”一个轻俏的男子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怀山长公主抬眼一看,就见一个麻衣縗绖的男人从岔道上摇摇摆摆地走过来,虽然也是一身毫无装饰的粗麻衣服,但穿在他身上却意外地妥帖风流,衬得牛驸马这些男人就跟裹着白布的蠢木头似的,全没法看了。

    再看男人的容貌,长眉隆准,面白唇朱,一双桃花眼大约是因为哀哭得太久的缘故,此时微微肿着,不知怎的,竟让她想起了春

    <ter>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ter>日的碧桃花。

    溧水公主的驸马,时骥。

    怀山长公主由不得撇嘴,可惜这么个皮囊,内里却是个乌龟。她瞧着时骥,不无讥诮地问道:“怎么,不跟溧水一道走吗?”

    “是。”时骥就像听不出她话里的嘲讽似的,悠悠闲闲地答道,“她连日伤心太过,有些头疼,去深秀宫歇息了,我怕吵扰她,所以出来散散。”

    怕吵扰她?怀山长公主一阵鄙夷,怕不是被撵出来的吧!谁不知道溧水看上了魏谦,早就不想要这个驸马了吗?方才散场时恍惚看见魏谦走在溧水不远处,大约那两个人一同去深秀宫鬼混,时骥才不得不出来晃悠吧。

    偌大一顶绿头巾戴在头上,亏他好厚的面皮!

    怀山长公主下意识地看看满脸抓痕的牛驸马,又哼了一声。

    如今这世道,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不像女人,真是乱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