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误会,景深坐下后,挑了个三明治,解释道:“其他人落水我也会救。”
苏照月余光瞟向他,湿发被胡乱地往后捋到脑后,露出光洁干净的额头,比起披发多了一丝少年气,水滴从发鬓渗出,一点一点地顺着鬓角往下巴滑落,眼看就要往脖颈深处滑下。
苏照月看不下去了,站起身去拿吹风机,一言不发地插好往景深头上猛吹。
景深被自己湿漉漉的碎发糊了满脸,怀疑苏照月内心还是对他很‌有敌意。
景深放下三明治,忍受着后脑勺传来的热气,耐心地说明了他对楚歌是完全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和楚歌是友好的老板与打工人关系。
苏照月嗤之以鼻,“谁不知道天盛传媒是业界知名黑作坊,进了就别想出来。”
手腕被不轻不重的力道拉开,碎发糊了满脸的景深严肃道:“天盛不是黑作坊。”
碎发里隐约透出一双发亮的凤眼,锐利得像一把剑,直直地插入苏照月的心脏。
不对,他的心跳只会在又香又软,甜得像草莓一样的楚歌面前加速,怎么被这个严肃的男人看一眼,胸口就像发闷一样紧得难受。
苏照月在自己的思‌想开始滑坡前抢先一步落荒而逃,留下‘嗡嗡嗡’的吹风机。
因为落水事件,导演被吓得不轻,催着船长加速上岛,终于在第三天夜晚之间,众人脚踏实地了。
中间全都没有拍摄。
嘉宾落水是大事,导演哪敢提拍摄要‌求,只要嘉宾不提退出他就万事大吉了。
“那个大家都累了,今晚也没
有拍摄任务,大家直接休息吧,房间就按照自己的心意随便选就好,明天再说,明天再说。”
岛上有原住民,节目组租下了一栋很‌美丽的石头砌成的小楼。
说是按照自己的心意随便选,工作人员一分,偌大的小楼也就剩下三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