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按到了金狻猊香炉,灼热的烫感让她陡然收回手,惊恐的抬起头来。
“想杀孤?”容祀声音清淡,仿佛还带着一丝笑意,他挽起左腕的袖口,露出金丝银线绣着的暗纹,乜了眼裘毯上的女子。
她的眼睛黑亮茫然,像是受惊的鹿,不知所措的瞪着自己,白皙柔嫩的脸颊如同细瓷美玉,鼻尖的微红像极了熟透的桃尖,叫人..想要揉..捏。
“殿下明鉴,奴婢从未有此念头。”赵荣华很快爬回原处,双手伏地跪下,咬着唇压住惶恐。
“羹里有毒啊...”容祀挑起左腿,搭在膝上,手指叩着书案,一下一下敲出声来。
“殿下,奴婢没有下毒....”香月的惨叫穿过门板,清晰地刺进她的耳朵,赵荣华浑身颤抖着,手心的汗濡湿了下面的裘毯。
“那是我给自己下的毒?”容祀左手拄着下颌,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一抬,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赵荣华低下头,指甲抠着掌心勉力维持冷静,她努力回想从傍晚到临睡前的所有情形。
虽然到小厨房日子不长,却将厢房内的几个人脾气摸得通透,香月直爽,桂宛玲珑,其余几人就算好奇她的出身,夜里临睡前只会絮叨八卦几句,倒也没没有特别尖酸刻薄的。
她一时间想不出,究竟是谁想要栽赃陷害。
叩门声响起,冷风沿着后脊一路蔓延至全身。
胥策站在门外,拱手一抱,“殿下,打的昏死过去,还是什么都没招。”
容祀修长的腿往地上一落,弹去锦裤上的褶皱,他起身走到赵荣华跟前,躬身,脸对着脸轻轻一抿薄唇。
“那就都去死吧!”
他一把攥住赵荣华的脖颈,五指夹紧,将其双眸逼出水雾。
那双滑腻柔软的手攀上他的手背,想要掰开他的钳制,容祀忽然起身,提起她几步走到门口,捏着她的脖颈往门外狠狠一摔。
“拖去铁蒺藜上,用带倒刺的铁鞭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