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风俞不服气:“凭什么就对他一个人善良?”
“你这什么话?”柳忆斜眼瞧他,“你忘了以前,你每次犯错是谁替你抗的?”
蒋风俞没吭声。
柳忆倒是想起什么,提高音量:“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以前你被罚写文章,我少帮你出谋划策了?替你想那些策论,累死我多少脑细胞?”
蒋风俞也想到以前种种,嘴硬不起来,不过他还是不甘心:“那你帮他呢,你怎么不算算?”
柳忆撇撇嘴,那就是笔糊涂账,有什么好算的。
蒋风俞再次叹口气:“攸臣,我知道你不愿参与派系争斗,不然五年前也不会一走了之,可如今,想帮他,少不了要和太子、三皇子打交道,何必呢?”
柳忆听到这话,脸上笑容渐渐淡去。
“对了,我父亲这些年总是念起你。”蒋风俞见他脸色不好,换个话题,“父亲说你是他得意弟子,弃文从武,着实可惜了。”
顿了顿,他继续道:“不光父亲想你,我也是。”
“你今天怎么这么肉麻了?”柳忆搓搓胳膊,颇为不适应。
蒋风俞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他搓胳膊的动作,打击到所剩无几,不过他有备而来,还是继续硬着头皮开了口:“这两天打听消息时,我还听说件事。”蒋风俞压低声音,“圣上可能,不大好。”
皇上身体不好?柳忆愣了愣,这问题可就严重了。虽说立过太子,但太子懦弱,三皇子势强,朝中隐隐有拥立三皇子风潮。
往好说,皇上病几天大好,皇子们只是蠢蠢欲动几天,往坏说,他外一病得半死,那就彻底拉开夺位序幕。
“攸臣,你何必把自己搅进来?”蒋风俞劝。
柳忆明白,蒋风俞是为自己好,而蒋风俞的担心,又何尝不是他的担心?
见他神色似有松动,蒋风俞继续劝:“世子他位高权重,可你不一样,你只要和离,就与齐府没了关系,自然也就不用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