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采薇身体一僵，抬头看着冷明月。
正是清早，朝阳在她头顶大放光芒，而她正好遮住了那最艳烈的存在，整张脸处于背光处。
那张瓜子脸美极，轻施粉黛，带着隐隐浅浅的笑意，却冷的让人骨头里的髓都颤栗不已。
明明才初秋，姜采薇已觉堕入冰海，浑身没有一丝暖意。
“真可怜。”冷明月轻轻摇头，叹息一声
“你想要的仙魄草，被我拿走了；你想成为宫氏正妻，被我摧掉了；你想嫁给燕国太子，被我终止了。
你拥有的姜丞相长女之位，因我消失；你拥有的动听嗓音，因我尽毁，你拥有的术门修为，因我全废。
姜采薇，这个下场，你满意吗。”
亲人朋友，包括初鸿，都在她的羽翼之下。
不踩她底线，姜采薇什么事都没有，想怎么炫耀，就怎么炫耀。
偏偏一定要犯到她手上来，那就没办法了。
她只想当个不起眼的路人甲，都是姜采薇逼的。
冷明月的话，一字不差的扎入姜采薇的心脏，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紫，眼神一会儿聚拢，一会儿涣散。
脑中一会儿是身为帝京双姝，被燕国子民夸赞的过往，一会儿是皇后生辰宴上的，被文武百官讥嘲的指点。
一会儿是陆承玉充满爱恋的眼神，一会儿是陆承玉充满嫌弃的俊脸。
她分不清现实与梦幻，时而癫笑，时而绝望，疯了。
“我是太子妃，哈哈哈，我是帝京双姝，哈哈哈，我还是术门天才，是无数男子爱慕的丞相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