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说完正事儿后,便相对无言,比起柳泊箫的从容自若,宴云山反倒是拿不出准公公的架势,显得略不那么坦荡自在,只好借着喝茶掩饰。
喝了两杯后,柳泊箫问,“您还有事儿吗?”
这是要告辞的意思。
宴云山清了下嗓子,“也没什么事儿,就是以后,对暮夕好一点。”说完,他又端起杯子来,遮掩自己的别扭,仿佛说出这番话很丢人。
柳泊箫“嗯”了声,“他是我男朋友,我肯定会对他好的。”
“只是男朋友?”宴云山拔高了几分声音,激动的问,“暮夕不是在岛上求婚了?你难道还没答应?”
“答应了……”
“既然答应了,那就不是男女朋友,他是你的未婚夫,你是他未婚妻。”宴云山说的严肃正经。
柳泊箫,“……”
以前,不是还很排斥她吗,现在怎么一副怕她跑了、要着急定下名分的语气?
“我说的不对?”
柳泊箫深吸一口气,“您说得对。”
宴云山的脸色明显放松了些,“既是未婚夫妻,就该互相关心、互相扶持,你在创业中有什么困难都可以跟暮夕说,让他拉你一把是应该的,同理,他若工作上有什么不妥或是疏漏,你也多上心提醒着点,暮夕傲慢自大,听不得别人意见,可忠言逆耳,你多劝着点他……”
柳泊箫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不排斥她是因为她的意见暮夕会听是吧?觉得她能管得了他儿子、这才急着定下名分、要一物降一物?
听他又略显啰嗦的唠叨了几句,柳泊箫接过话去,“我会尽量规劝,不过,不会因此去勉强或是用什么条件去逼迫威胁他,我尊重他的想法和处事的方式。”
对她的这番表态,宴云山是满意的,他的确是想让她多劝劝儿子,却也担心她对儿子指手画脚、恃宠而骄,女人干涉太多,也并非是好事儿,所以,她的进退有据,无疑让他安心不少,他语调轻快起来,喊了声,“程谦,进来。”
程谦应声,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俩精美的手提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