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出,无异于又是一声惊雷劈下,连空气都凝滞了。
詹云熙不敢置信的视线从宴暮夕认真无比的脸上移到伸出去的手上,眼珠子瞪的差点掉出来,天哪,少爷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外公?要红包?少爷啊,您是首富啊,还缺这点钱?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您怎么就能要的这么理所当然?
柳苏源所受的刺激丝毫不比詹云熙少,他捶了胸口几下,才得以正常喘气了,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停,好半响,终于出声,“少爷,您不是开玩笑吧?”
抑或者是帝都流行的一种新的见面打开方式?
闻言,宴暮夕摇摇头,无辜的又问,“外公难道没给我准备?为什么?你都给云熙了,他喊你一声苏伯伯,我喊得可是外公,论起来,我还更小一辈。”
说完这句,他幽幽的瞥了眼詹云熙。
詹云熙顿时有种躺着都中枪的悲催感,他也不想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少爷的长辈啊,少爷岂是能吃亏的人?指不定以后怎么找补这个梗呢。
柳苏源深呼吸几口,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少爷,您可是折杀我了,您外公是楚老爷子,是享誉国际的书画大家,我只是个厨师罢了。”
闻言,宴暮夕的手也并未收回来,而是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楚家老爷子是我外公没错,可你是泊箫的外公,而泊箫又是我准媳妇儿,如此,我喊你外公不是应该的?”
又来了!
少爷对自己婚事的那个急迫和认真的劲头,让他们这些身边人怎么追的上啊?
詹云熙愁苦不已,但眼下,他也没办法解开这个局,少爷只要认定的事儿,别人就只有服从的份儿,只可怜了苏伯伯了,看把人家给吓的吆。
柳苏源确实被吓的不轻,要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这会儿非晕过去不可,他缓了缓情绪,试图纠正宴暮夕错位的三观,“少爷,我家泊箫何德何能给您当媳妇儿啊,这个玩笑可不能随便开啊,晏家少夫人的位子尊贵无比,而我家泊箫还不过是个学生而已……”
宴暮夕微微一笑,打断,“外公,这些你都不用理会,我会解决的,还有,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泊箫我已经见过了,除了矜持害羞这一条,其他的,我都非常满意。”
柳苏源,“……”
在他出门忙装修的时候,家里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有种天上一日、人间已三年的感觉?
“难道你对我不满意?”宴暮夕忽然问,语气是不可思议的,“不满意什么呢?嫌弃我钱巨多还是人长得太好看?或者是智商高的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