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兆终究是转过身,面无表情看他:“……中秋宴似乎见过一面,生得很是白皙漂亮。”

    雍理乍听之下没反应过来。

    沈君兆讥讽道:“朕很中意他,不如命他入宫,掌了凤印。”

    雍理:“!”

    沈君兆说完便觉得自己一时也待不下去了,连退步礼都没了,直接往外走。

    雍理可算回过神来,他满心都是先帝的口头禅——草草草,身体倒是反应极快:“那些都是戏话,怎能当真!”

    他当时气李义海这狗东西觊觎内廷,故意拿他小儿子说事,可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李擎什么模样,会提到中秋宴也是因为去年是大宴,正三品以上的大臣都带了家眷入宫。

    沈君兆冷笑:“那为何陛下把他留宫里了。”

    雍理又是一惊。

    沈君兆见他这一副百口莫辩的模样,更觉心堵,还觉得荒谬:“若非臣绑了李义海,您今晚就把李擎……”到这是绝对说不下去了。

    沈君兆心生厌恶,十分厌弃这样的自己。

    话至此,已经是极限。

    他活了二十一年,所有的底线都给了雍理。

    到头来……

    沈君兆用了内劲,甩开雍理。

    雍理一个激灵,忙道:“你不许跑!”

    沈君兆的轻功了得,若是一心要走,他根本留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