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不,我们从来都不是贼,这个天下真正的贼,恰恰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大明君臣和那些贪婪无比的士绅豪族。”
萧明乾的这个论断,让在场的人为之一惊,各人的表情千差万别,林凤,李旦,吴运东三人是一脸的赞同,赖昌梁和宋佳两人是崇拜之中,带着一丝的疑惑。而沈有容和郭邢两人却是一脸的气愤和讥讽。
“荒谬!尔等不识五经之愚昧之人,何以论天下。”郭邢讥讽的说道。
萧明乾藐视的撇了一眼郭邢,一副懒得理你的表情,把郭邢气得要死。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
硕鼠硕鼠,无食我麦!三岁贯女,莫我肯德。逝将去女,适彼乐国。乐国乐国,爰得我直。
硕鼠硕鼠,无食我苗!三岁贯女,莫我肯劳。逝将去女,适彼乐郊。乐郊乐郊,谁之永号?”随着萧明乾苍茫的声音,这首千年古诗以一种极度悲凉的方式流淌过所有人的心田。
“两千多年前的哀求,两千多年后的今天仍然在大明各地飘荡着。当今大明天下,硕鼠横行。但可笑的是,那些硕鼠却掌握着天下喉舌,将辛勤劳作,靠自己力量苦苦挣扎以求存之人,污蔑为贼,何其荒谬。百姓无衣,无食,无生存之权利,如何不能去鼠。”
萧明乾这番话,倾注了自己真挚的感情,引起了在场台湾这边的人的强烈共鸣。
林凤,李旦,吴运东三人想起了自己这几十年来,在沧海之间,顶着风浪,冒着刀枪炮火,辛苦求存的经历。但是就这样,他们的辛苦所得还大部分要被那些官绅抢夺而去。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三个人走上了三条完全不同的路。
林凤,以剧烈的反抗回应那些硕鼠,行舟与茫茫大海之间,以刀枪维护自己的利益,并在彻底的得罪大明之后,毅然立起反叛大旗。但是最终,他失败了。
李旦,虽不敢明立反旗,但是以聚集自己的武装力量对大明做出无声的抵抗,以至于,很长时间,他都生活在日本,为的就是远离这些盘剥自己的硕鼠。但是,百年以后内,硕鼠还是硕鼠,李旦却以不再。
吴运东,以其勤勉的性情,苦苦挣扎求存,未曾有半点违逆之心,大半心血填补这硕鼠那永难填满的贪欲,而自己只能以对方猪仔的身份苟存与世。如果没有萧明乾,早几年,他们的骨肉都将彻底的被埋葬于这台海之间。
三个人,三种选择,但是在听到萧明乾这番话的时候,却是同样的一种心情。不要说他们三人,就是那些靠近的侍卫,都从萧明乾的这句话中感受无穷。
“正是,硕鼠贪念无度,百姓自然离他而去,寻找乐土。”李旦感受良深的说道。
“不,在我看来,百姓应该擒杀硕鼠,用自己的双手争的一片乐土。”林凤在一旁洪声说道。
“林老英雄说得对,百姓应该擒杀硕鼠。但是后面这一句,我觉得应该改为重造一片乐土。真正的乐土,争是争不来的,只能以所有人的智慧重造天地,自己建立一个真正地乐土。不然,只能重蹈千年兴亡之覆辙。”萧明乾刻意的强调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