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茶杯重重摔到地上,玉成吓得整个人从凳上上跳了起来,邵宜相也惊了一惊,放下了手中的画笔,直拍胸口。
玉成蹲在地上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叹道:“今早喝水被呛到,现在茶杯又碎了,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我今天也是胸口闷闷的,眼皮也一直跳。”邵宜相揉了揉眼睛,又道:“你也别捡了,小心划了手指,叫小二来收拾吧,顺便让他再买些颜料来。”
“好,我立马去。”玉成走到门口,刚一开门就大叫一声。
“怎么了?”
邵宜相见玉成面色煞白,忙走到门口,当她看见邵桓黑着脸站在戴长景身后时,吓得惊出一身汗,“大……大哥。”
房间内正中间的圆桌上,紫铜薰炉燃着香料,袅袅飘香充斥整个屋子。落日余晖透过窗户斜照进屋,落在桌上的一张画纸上。
画中山岭连绵,高耸入云,山涧瀑布宽阔雄伟。两岸山石粼粼,青石松柏绿意盎然,漫山芳草灼然。笔法行云流水,线条秀挺飘逸。颜色层层递进,更显山水辽阔,大气凛然。
戴长景怔怔的望着桌上的图画,此刻他明白了画中的意思——高山成峰,水木相宜。
“站住。”
邵桓厉声大斥,邵宜相愤愤的站定在沈庄大厅内,气鼓鼓的转过身道:“你都骂了大半个时辰了,还没骂够。”
“骂错你了?”邵桓板着面容,道:“你一个人偷偷溜出去,还不知错。”
“都怪戴长景欺人太甚,害我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
“欺瞒爹娘,私自离家,你还有理了。”邵桓怒道:“长景的事,我和爹自然会替你做主。你隐瞒身份,混在一群男人中间,传出去你如何做人。”
邵宜相正欲还口,只听得一声重重的咳嗽声,一个留着胡子的老人持着拐杖从里间走来,他虽满头白发,但面容精神奕奕,中气十足。
“好啊好啊,果然虎父无犬子,你们一个比一个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