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战只能智取,且必定是一场应战。
张继良说到用火攻城的时候,元琅便从外面走了进来,“张将军初生牛犊不怕虎,还要用火攻清河关。”
他显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元郇眉头一皱,看着站在一旁的兆喜,眼神冰冷,“皇兄来了怎么没人通报?”
兆喜吓了一个激灵,然后慌忙认错,“是奴才的错,今日挑了一个前几个月才入宫的小太监侍奉帐外,那小太监没见过王爷。”
皇帝听此,眉眼未抬,只盯着台子上的沙盘,“拖出去,斩了。”
云淡风轻,仿若在说同自己无关的事情。
元琅见他如此,有心救那小太监一命,“不过是一时疏忽罢了,陛下又何必要了他的性命。”
元郇听了他的话,目光从沙盘上收回,看着他,唇角带笑,“今日是皇兄进来,明日若是其他人进来,泄漏军机,那他便是叛徒了,是可以诛九族的。”
“本王记着,从前你宫里的婢子做错事,你是从不肯责骂的。”
如今却动仄株连九族,身居至高尊位,连性子都变了。
元郇听罢,笑意更深,“不过是如今学了几分皇兄的模样罢了。”
墨色的瞳孔突然缩紧,元琅惊讶于皇帝如今的本事,“哦?本王可从未教过陛下滥杀无辜呀。”
张继良在一旁听着他们二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的样子,鼻子敏锐的嗅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然后小声开口,“陛下,若是无旁的事,末将今日便先告退了。”
元郇允准了他,他便忙不迭的行礼告退,出了帐子,一路小跑,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兆喜站在那里,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陛下,那门外的小太监您看……”
“既然皇兄为他求了情,便打五十大板,将他送往皇兄府上吧。”
元琅听得这话,瞳孔缩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