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这会儿还记得那酸味儿呢,“得,下次可别给朕熬了,酸得朕牙都要掉了。”
“良药苦口嘛,谁让皇上喝那么多酒的。”敬则则趁机埋怨道。
沈沉朝敬则则招了招手,敬则则才刚走到床畔就被皇帝给拉到了怀里,险些摔着,只听他道:“没办法,谁让朕心里装着百姓呢?”
敬则则心里咯噔一下,不知皇帝这话是不是有别的含义。
“朕也的确不想落得个‘武’的谥号。”
这下可是确凿无疑了,她昨儿和华容说的话居然全被皇帝听去了,他那时不正醉酒昏睡么?所以那是装睡的?敬则则腹诽道,真真不愧是皇帝呢,心眼儿也太多了,疑心的毛病也重,就想听人背后怎么说他呢。
听到这儿,敬则则自然要挣扎着起身谢罪,可身体却被皇帝给箍着不能动。
“则则如此了解朕的心意,朕甚感宽慰。”沈沉搂着敬则则吹气道。
“臣妾就是瞎说的,不该擅自揣摩圣意的。”皇帝虽然不在意,可罪她还是得请的。
沈沉松开敬则则,抬手替她理了理长发,指尖的黑色缎子似水一般流过,滑顺的手感叫人爱不释手,沈沉忍不住又抓了一把放在掌中把玩,“对着朕不必那么小心翼翼,则则。”
信你就真是猪脑子了,敬则则心想,但表面上却还得道:“皇上对臣妾已经十分宽待了,比起其他嫔妃来,臣妾在皇上面前可不算是小心翼翼呢。”
沈沉想起昨晚的事儿,点头道:“这倒也是,有时候你胆儿挺肥的。”
敬则则心想,果不其然,她就知道皇帝是拿话哄她呢,她敢不小心翼翼试试。
“今儿有赛马会,你同朕一道去看看吧,妃子笑产仔还得一段时日,朕再赐你一匹千里马如何?你自己挑。”沈沉道。
一听要给自己选马,敬则则自然来了兴趣,“好诶,在草原上来不骑马实在是不过瘾。”
用过早膳,敬则则特地换了一身藏蓝色的骑装,不是红色那么显眼,却把她的皮肤衬托得格外的晶莹如玉。腰收得窄窄的,两肩和腰上都有同样的镂空忍冬花纹的金饰,如同点睛一般,让这普普通通的骑装一下就变得典雅端丽起来。
“看你穿成这样,朕想起来野吕部昨儿送了朕一根马鞭,正适合你。”沈沉着人取了来。那马鞭的手柄上裹金嵌宝,很是华丽,正适合女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