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则则使力地往后拽自己的手,偏偏皇帝却死死地握着她的手不放,让她好生羞恼,眼圈都泛出了粉红。
“则则,朕,再不会让你吃苦。”
皇帝柔软的裹着蜜糖的粘稠声音在敬则则耳边响起,她心里虽然十分明白皇帝说的这种话就跟放屁似的当不得真,但心却不由自主地“砰砰砰”地跳跃了起来。
女人家就是烦,道理清楚得紧,但就是顶不住几句甜言蜜语,明知是刀山火海还一个劲儿地想扑上去。
敬则则低着头,眼角有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泪滴滑落,被景和帝一点点吮去。偏偏他的手还不停地摩挲她的手。
敬则则不由得带着哭腔地道:“你别抓我的手了。”
沈沉好笑地道:“就这么介意?朕都不介意,你到底在矫情什么?”
敬则则自己其实也觉得自己好笑的,索性把头埋在皇帝的胸口不起来了,“那你还说我的手刮着你的脸了呢。”
沈沉低声道:“那朕也是爱面子的,那时候不是没话找话么?”
敬则则“啐”了一声,但也算是接受了皇帝的解释。
一时两人安置了下来,沈沉将敬则则搂在胸口,抓其她一缕秀发嗅了嗅,舒服地喟叹了一声,少不得又道:“却是太瘦了。”
“是不是摸着硌手?”敬则则闷声问。
这话沈沉居然没敢答,只道:“怎的睡了这许久了,你手脚还是微凉?”
“天儿太冷了呗”敬则则说着话又往皇帝胸口扒拉了一下,靠着个火炉睡觉就是舒服,她原以为自己昏睡了那许久该走困的,谁知道这会儿又已经是眼皮打架了。
正睡得香呢,敬则则跟八爪鱼似地缠着皇帝,结果却听得有什么动静儿,然后有人嗡嗡地开始说话,她凝神了片刻,才听出来好似是说祝贤妃动了胎气,请皇帝过去。
身边的皇帝半晌没有动静儿,敬则则静静地等了会儿,还是没有动静,她只好勉力撑起身,摇了摇景和帝的手臂。
“朕,知道了。”沈沉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