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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搬过一次家,杨广生是知道的,也来过,只是没上去过。原来的露天筒子楼换成了单元筒子楼,楼的年头新一些,但依然人多,杂乱,环境并没好哪里去。
至少有电梯,而且可能不会漏电漏水了吧。杨广生想。
单元门底下并没有门禁,大门开着用一块砖头挡着。杨走进去,穿过贴着层层叠叠广告看不清墙体的走廊,进入电梯,上了8层。他找到8021的门牌号,敲门。
没人。
他等了一会儿,狭窄的楼道有人走过,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他让了一下身子,给人家让路。
又有人走过,看了他一眼。他又让了下身子。
又有一老太太,拎着菜篮子,看他。
……他坐上电梯,下到一层,到楼门外去等。
他在门外的电线杆子下,站着。站了一会儿,在杆子底下绕圈。然后又站住,踢自己的脚尖。天变得昏蓝,路灯亮了起来。
他点了一支烟,靠在电线杆子上。
小白小白小白。我的爱神我的花。你在哪里呀。
一个老头,拽着蛇皮袋,拖着,里面发出瓶子的碰撞声。走到他旁边,站下了。看着他。
杨广生看他。
他看杨广生。
杨:“?”
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