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白看他。
鸟大。
杨:“因为你那个……”
你瞧。
可杨广生未完的语气转了一圈,却呵呵地换了说辞:“因为你那个时候说,‘我有弟弟要养,他快交学费了’。哈哈,被你强上的人还在浴缸里泡着呢,你竟然跟我说这个……我觉得你好他妈有病啊,这是一个多么倔强顽强的小混蛋啊。看到你,我觉得我的日子好像也不那么难过了。”
江:“……”
江:“你很难过吗。”
杨过了会儿回答:“人都是……起起落落的嘛。”
两人到了酒店,杨广生被抱着放在床上。他扭头,在眩晕中看蹲在床旁边给他脱去鞋袜的江心白。
江手上的动作很轻。
一只脚被解放了以后,杨广生把大指和别的脚趾前后分开一点:“小白,给你看个绝活。比心。”
“……”江握着他的脚踝低着头,看不见脸。杨广生说:“看完了没?我脚累了。”
江心白抬头说:“本命年你应该穿红袜子。避灾。”
然后他轻轻放下这只脚,抓起另一只。
杨广生抬头看着天花板,叹气。
“你就是说我年纪大了吧。”他有点不甘心,“我十一月底才刚过了35岁生日。你要早见我俩月,我还34岁呢。”
“我没这个意思。”江心白把他另一只脚解放了出来,于是杨再次给对方比了个心。他左脚不太好使,僵硬又夸张,比起心更像死不瞑目的鸡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