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问:“他怎么死的?”
江嘴唇抖了抖,说:“非常突然的暴毙。”
杨广生看他的脸色。
真的是很差很差。把自己强上了的那天晚上都没这么丧。
杨广生首先感受到一种不平衡,马上又想到人家是恩人死了,不能这么比。
孤儿能得到的温暖不多,如果得到了,当然是要刻骨铭记的。这么说来,这小孩倒不是看起来那么的人性淡漠。
然后他就掏出手机给江心白转了两万块钱。
“能让你这么挂念,必定对你有很大恩情。没能见到最后一面心情不好,可以理解。这白包我帮你随的,聊表心意。”
江心白愣了阵,掏出手机,凝视着那橙色的两万块钱转账,默默点了收款。
“谢谢小杨总。”
“但这跟你骂我是两码事。”杨广生抱着胳膊,用公事公办的神情歪头看江心白:“你可以上我,但是不能骂我。这是原则问题。一个老板不可能要一个想让他破产的员工的,对吧。而且,情绪不稳定,一受刺激就把心里话全说出来的助理,也够不聪明。”
江心白:“……对不起,我知道,我知道没人会要这样差劲的助理。”
这回他真的无话可说了。
两人相对无言了一阵。
“那你行李怎么办?”杨广生说,“还在我家呢。”
“我去取。”江心白说。
他跟着杨广生往汽车那边走。流浪狗冲他叫了两声,江心白回头看着它:“你该不是指望着我能管你吧,兄弟,你看看我。我难道比你好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