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所言极是,在鄙人看来,帝国恐怕会腹背受敌。”
“是吗?”
冯承乾稍微思索了一阵,说道:“自色当一战,先帝在凡尔赛宫加冕,帝国初创,我们就与法国结下世仇。随后十多年来,宰相运筹帷幄、殚精竭虑,帝国蒸蒸日上,已为欧陆头号强国。”
俾斯麦笑了笑,即便只是一句奉承话,仍然让他心里舒坦了许多。
“只是,帝国的处境不容乐观。”
“伯爵何出此言?”
“不可否认,陛下英明,自会与大不列颠王国修好,可是左右欧陆的,也正是北海对岸的那个国家。”
听到这句话,俾斯麦顿时眉头紧锁。
“鄙人听闻,宰相与陛下政见不和,可是宰相知道,在事关帝国利益的问题上,宰相与陛下实际上是殊途同归。”
“伯爵的意思是……”
“亲英也好、亲俄也罢,不管是自由主义、还是铁血政策,都是在养精蓄锐,为帝国创造一段和平发展时期。”
俾斯麦笑了笑,同时对冯承乾有了新的看法。
虽然只是聊聊几句,但是句句落到要害之处,且洞察根本。即便是俾斯麦,也花了好多年才明白这些。
“鄙人愚见,欧陆的和平,最多还能维持三十年。”
俾斯麦暗自一惊,说道:“伯爵的意思是,三十年之后,会再有色当一战?”
“不,当然不是。那将是一场席卷整个欧洲、甚至全世界,足以让数个帝国灰飞烟灭的全面战争。”
“伯爵也未免过于危言耸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