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有一女子成亲后不久,受不了夫君虐待,竟直接打死了自己的夫君,然后和自己青梅竹马的情郎逃走了。
本以为只是一桩人命关系,可没想到江南文人骤然爆发出了谴责女子不守妇道的呼声。
江南宿州,沐卿晨和孟柔听着街上闹哄哄的声音,眉心紧紧的皱着。
“爷,这些江南的文人都疯了吗?”
消息传到京都难免有些滞后,其实整个江南都已经乱作了一团。
江南的文人刚开始只是谴责那名打死夫君,而后和青梅竹马私逃的女子,到后来更是上升到了所有抛头露面,不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女子,言语之中满是女子应该恪守妇道,老老实实守在家中的说辞。
甚至还有些人提出了女子应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以自己的夫君为天,不可对自己的夫君有丝毫的违逆,另外还要学廖家的女子那样,要贤惠,主动为自己的夫君纳妾迎小、开枝散叶。
若单单如此还不算可怕,竟然有许多女子在这样的风潮之下,被要求不许上街抛头露面,哪怕出门也要戴上面纱。
有一些女子不赞同,便直接被锁在了家中。
大街上原本还有一些女子经营一些茶摊、售卖一些胭脂水粉一类,可如今只要她们敢把摊位摆出来,立刻就会有许多人冲上去打砸,东西也被哄抢一空。
沐卿晨看向街上高声议论、一脸得意的文人们,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他们已经疯了。”
孟柔听着那些人数落女子的种种不是,心中极为反感:“他们不都是女子生出来的吗?如今百般瞧不上女子,可有想过他们在家中的母亲以及姐妹?”
“他们正沉浸在高高在上,掌控别人命运的快|感之中,哪里会顾虑这些?如今他们在江南束缚住女子的手脚,那么下一步就会将手伸往京都?”
“爷,您的意思是,这些事情终究还是冲着姐姐来的?”
“江南许多世家和北奴有牵扯,北奴想要做的,估计就是彻底扰乱大安朝的后方。这世上,除了男子便是女子,如今要将女子硬生生的踩在地上,不就等于是自断一条臂膀吗?而大安朝中,地位最高的女子便是姐姐,他们一定会把最后的落脚点放在姐姐身上,只要把姐姐的地位扳下来了,那么谁还能为大安朝的其他女子发声?”
孟柔立刻满脸担忧:“那我们是不是快些写信告诉姐姐?”
“放心好了,若我在京都,也许会因为这件事情头疼。可眼下不一样,在朝中主掌大权的可是姐夫!姐姐是姐夫的心肝肉,有人想要动她,那就要试试看我的那位好姐夫能够把人砍成几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