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郑明义及时扯住了她,没让她撞实,“我还没尝过滋味,哪能这么轻易让你死呢?”

    他掐住她的脖子,低声恶语,“贱妇,你谁都护不住的。”

    此时,院外的两个灰衣人终究寡不敌众,渐渐落了下风,被蓝衣人合理按倒了。

    一切似乎都成了定局,郑姒身陷危局,在极端的紧张下反而生出冷静的疯狂,她眼睛忽然盯住了一旁半人高的青花瓷瓶,心想,郑姝能砸你一次,我又如何不能?

    把你砸瘫了,外头的下人自然也不敢蹦跶了。

    就在她恶向胆边生,打算豁出去的时候,事情忽然出现了转机。

    摇摇晃晃的木门被人踹开了,狭小的院中忽然涌进七八个抗锄头的庄稼汉,口中嚷嚷着,“嘿,打蛇我最在行了,一打一个准,不过你们这小院好端端的,怎么会爬进来那么多蛇呢?”

    袖珞在他们身后道:“喏,那几个獐头鼠目的蓝衫子的人,就是我要你们打的蛇。差事办好了,每人赏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众人一听,也不管是人是蛇了,全都一拥而上。

    “还有屋里的,好好护着夫人小姐,可别让那个登徒子得逞。”

    有钱能使鬼推磨,袖珞出的价足够诱人,这帮人果然对她言听计从,指哪打哪。

    郑明义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一个憨直的汉子拍晕了。

    他往他身上啐了一口,骂道:“老子最瞧不上的就是你这种人。”

    见场面被控制住了,郑姒终于松了一口气,她面色发白,身子摇晃了一下,抬手虚虚的扶了一下门框。

    衣衫几乎被汗溻湿了,风一吹,身上有些冷,还未安稳下来的心跳声扑通扑通。

    她进这个小院的时候,没让袖珞跟进来。

    一来是她扛不住事,跟在她身边,怕神情露出什么破绽,二来是让她留在外面有个照应,万一她在里面遇到什么危险,袖珞可以找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