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将一把花生送入嘴里,嘴唇蠕动之后,将花生壳全都吐了出来,果肉咀嚼后吞咽下去。
叹了口气。
……………
这一晚睡得不是很踏实,即使苏白自认为自己心理承受力比较强,但脑海中还是挥之不去以前在画卷中所看到的那一幕。
自己走在墓园的小路上,楚兆站在熏儿的墓碑前,很是悲切,墓碑上熏儿的照片,依旧是那么的美。
哪怕苏白在心底一遍接着一遍给自己灌输尽人事听天命这句话,强迫让自己将熏儿当作自己的一个普通朋友,能帮就帮,帮不到也不是自己的责任,
但这种烦躁的情绪,还是在不停地袭扰着苏白的内心。
天还没亮,凌晨三点多的时候,苏白就醒了过来,看了看睡在自己旁边的儿子,苏白低下头,在儿子粉嫩带着奶香气的脸蛋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如果说谁还能让自己不顾一切的话,那么,也就剩下这个小家伙了。
起身,苏白离开了卧室,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冰啤,拇指推开了瓶盖,对着瓶口吹了大半瓶。
苏白不喜欢饮酒,甚至平时连饮料都很少喝,但是在此时,他还是觉得自己可以稍微地放纵一下。
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茶几上还有胖子吃剩下的花生,苏白伸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地揉了一遍,深吸一口气。
此时的上海,晚上还是挺凉的,再加上老方家处于阴脉的位置上,所以凉意上更浓一些。
将啤酒瓶放在茶几上,苏白也抓了一把花生,慢慢地剥,慢慢地吃。
老实说,苏白自己心底也清楚,自己之所以那么烦躁,可能更多的,不是因为熏儿的生死,从成为听众以来,苏白觉得自己对以前世俗上的留恋已经越来越淡薄,比如之前在小姨家吃饭时,苏白难得的感受到了一股属于亲人的那种温情,但要说有多留恋,那是假的。
一种生活状态,当你习惯了之后,你就会懒得再去切换和改变了。
对于熏儿,她既然成为了听众,那么,她的生死,本就是很平常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