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偳从里面打开房门的时候,云溪正拿着磁卡准备开门。两人对视的时候同时一愣。云溪是没想到,冷偳会突然出现在她预定的酒店房间里,冷偳是压根被站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弄得有些缓不不过神,一时间面容惊愕站在那站着,像是个雕塑。
“打算一直保持这个姿势?”见他堵在门口,丝毫没有挪开的迹象,云溪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再说第二句话,在路上就一直沉默的李嫂从她身后一下子冲了过来,喜极而泣:“少爷!”
好不容易才安抚下来的人又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云溪摇头,推开整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慌手慌脚在那安慰李嫂的自家堂兄,走进套房给峤子墨倒了杯茶。
峤子墨倒是很自如地客随主便,随意地坐在一处椅子上,对于冷偳不时投过来的眼神恍若没有看见一般。
神态平静的打量了一眼四周,没想到她竟然定了一间如此低调的套房。
几个人忽然同时不说话,房子里便只有李嫂的抽泣:“少爷,这段时间都去哪了?我还以为,还以为也出事了……。”
冷老爷子和云溪的父亲、伯父们都被带走,除了云溪的那两位堂姐,眼看冷家在外的也只有他一个男丁,却是说不见就不见了,那些日子,她天天惶恐得连觉都睡不了,深怕再也见不到了。
冷偳有些尴尬地左右不是,总不能说,他一直就在北京,基本上没怎么离开吧。
当初他在河边将云溪拉起来,眼见那位大公子和峤子墨同时出现,正摸不着头绪的时候,云溪竟然轻飘飘地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跟着人走了。而那两个人更奇怪,竟然也肯带着云溪出访欧洲,还一去就是三个月!
北京的资产部被冻结了,上海的公司也好不到哪去。就是香港那边的情形有些微妙,只不过,到现在他也摸不清张先生突然扩张云溪的WANG影视公司到底是什么意思,若说是帮忙,但大肆招聘来一堆人,难道不是为了埋下自己的人脉?
“这段时间一直在哪啊,夫人还曾派人去找过。”李嫂揉了揉红通通的眼睛,这才恍惚记起来,房间里不仅只有云溪和少爷,有点尴尬,只得转开话题,随便找了个理由。
“在我朋友那边。”云溪给乔子墨倒茶的时候顺便也给他倒了一杯,冷偳的表情渐渐也从刚刚的惊愕恢复过来。想了想,便直言不讳地说了自己最近的行踪。
“哪个朋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詹温蓝的缘故,李嫂如今一听到“朋友”两个字表情就不是很好。更何况,那些与老爷、先生关系很好的亲朋们如今都避开一边冷眼旁观,她实在是有些害怕自家这位少爷的朋友是不是也“来意不明”。
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冷偳有点哭笑不得地看着李嫂:“就是岳晨,当初也来参加爷爷寿辰的那个。”他认识岳晨也已经有不少年的时光,最开始是在一起投资,后来发现此人眼光毒辣,决断迅速,加上又是白手起家,渐渐就走得近些。说起来,若论家世或许岳晨比不上他,可若真论财力,岳晨绝对可以和萧然一较高低。
李嫂恍然:“就是那个当初帮和小姐一起引来中东资源的那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