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的手一顿,连司徒白的小阿姨也再保持不住镇定,慌忙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到服务总台,要求酒店的人立刻,马上赶过来开锁。
里面突然又陷入了一片寂静,连一丝声音都没有。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扔进了开水里一样,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饱受煎熬。
就在她们两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时候,这一瞬,门突然从里打开了。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被定住了一样,老金和那气质卓然的长辈看着司徒白摇摇晃晃地从房间里走出来,背后跟着满脸苍白的厉牧。
老金刚张嘴,还没说话,“我没事。”小白竟然对她们微微一笑,仿佛刚刚发出那声凄厉哭喊的人并非是她一样,然后,头都不回地向户外草坪走去。
脚步摇摇晃晃,可眼神始终凝视着远方,仿佛远处有什么她始终执着追求的东西正在那里等她。
小阿姨不放心地想要搀住她,却被小白一个挥手,轻易挡开。
老金一愣,随即跟上,没敢多问什么,只一步一步地跟在她后面,深怕她受了什么刺激。
谁都没去看定在原地的厉牧,任他满脸苍茫无措,那一刻,恍惚被压垮了脊梁。
鎏金眼见司徒白踉踉跄跄地走到草坪上,四处投来无数惊疑的目光,仿佛都在打量这个新娘想要干什么。
平地吹来一阵风,刮得司徒白身上的礼服飘飘飞了起来,鎏金捏紧双手,尽可能地用温柔的嗓音凑到她耳边:“小白,外面风大,我们还是进去吧。”
司徒白却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样,对着天空上飘飘摇摇的云朵浅浅一笑:“要是我能像它一样就好了。”
像云一样?
鎏金一愣。
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司徒白提起裙摆,突然发了疯一般往外跑。
这一刻,鎏金心魂俱碎,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地就觉得如果让司徒白就这么跑了,绝对再也见不得到她了。她就是有这种预感,毫无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