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陈公子竟然会关心晓芸了?从前可是连个好脸色都没有。
无人敢回头去看张先生的表情,一个个低眉顺眼地开始说拍电影时遇上的趣事。
张先生抿了一口茶,神色淡淡,似乎没有看到刚刚那一幕一样:“最近我都在国外,虽然是电影制片人却一点都没有帮上忙,希望大家见谅。”
“张先生哪儿的话,说的我们简直想要找个地洞钻下去了。您这么放心地把那么大笔资金投给剧组,还这么信任我们,给我们自主权,随意发挥,这完是世上最宝贵的支持了。来,我们剧组体员工,敬张先生一杯。”许导站起来,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托着,态度恭恭敬敬地一口干掉了一整杯白酒。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简直当那一大杯的白酒和白水一样,一口闷。
气氛这才暖和起来。
门外,还没跑到洗手间就半路被陈昊截下来的晓芸怔怔地望着宴会厅的方向,两眼发直。
“告诉我,萧然每周和打电话都说了什么?”他压低身形,不着痕迹地将晓芸所有的退路封死,这个时候,只要她没长翅膀,绝不可能再溜走。
“我不懂说什么。”呆滞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她像是一个玩偶一样反复重复:“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拍戏,没和任何剧组外的人员联系过,陈先生,您不要胡说。”
陈昊冷笑地看着她双手在衣服口袋里都止不住地不停打颤:“听说,是张先生钦定的女主角,怎么现在见到自家靠山,都不会卖个乖,倒好像是一脸见鬼的表情?”
“不要胡说!”晓芸下意识往后一倒,腿都软了。
“还是说,的靠山不是张先生,而是当初到底答应了萧然什么,是他让上了这部戏?”陈昊垂下眼帘,像是在撩拨死前的白鼠一样,一句一句将她逼进死角。
“不,不……。”她摇头,除了摇头似乎再也没有别的反应:“陈先生,我只是个普通人,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问我我也不知道。”
“当初在商会的年会上当着那么多人下跪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陈昊扣住她的手腕,一点也不让她逃避:“我记得,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到萧然的身上去,那晚,好像还和他一起离开了,怎么,才几个月,就玩失忆了吗?要不要我把当天的录像调出来给好好回忆回忆?”
晓芸摇头,拼命的摇头。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与其被陈昊堵在这里,还不如留在宴会厅。可现在说什么也吃了,她只觉得自己的手像是被钢筋捆住了一样,钻心的疼痛一闪而过,下一刻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腕翻出一圈青紫。“我不知道您说什么,陈先生,我身体实在不舒服,能不能让我回房间休息,求您了。”她眼泪水一下子掉到衣领上,濡湿一片。发抖的嘴唇几乎开始泛出几分青色。
可不过两秒,忽地,她身一僵,像是整个人突然变成了石灰一样,双眼一片死气。
陈昊却是轻轻一笑,神色间带着几分惊心动魄的邪气,回头,对着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不速之客,微笑点头:“张先生,您也是身体不适要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