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一群上司公司的负责人陆陆续续从酒楼返回酒店,全都喝得醉醺醺的,没几个清醒的。

    “小江,今天给你说的那个项目改天我们私底下约个高尔夫看看,”ABC黄总勾着江鹤的左肩喝得红光满面的,嘴里还直嚷嚷,“你可一定要来啊。”

    “一定,一定,”江鹤刚应承完,右边架着他的人也跟着道,“小江,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光搭理黄总,不搭理搭理我们?”

    “没有,没有,”江鹤一个人的肩膀要承担周围好几个人的重量,他几乎是咬着牙在把他们往酒店里带,“都听着呢,何总,小心台阶。”

    好不容易将这群人都带进酒店,看着他们被各自的助理接走,江鹤蓦然吐出一口酒气,整个肩膀都在轻微地颤抖。

    “江总,你没事吧。”一直在后面跟着的冯瑜见状,立马上来搀扶住他。

    “没事,”江鹤摆摆手没让她扶,靠在电梯墙边微微曲膝缓了缓,待身体的那股劲回过来,他抬头问冯瑜道,“没喝多吧?”

    “还好,”有江鹤刻意提醒,冯瑜宴会前吃了解酒药,宴会上又刻意躲着,这会只是有些微醺,没有江鹤喝得那么厉害。她可是看到那些老板一杯接一杯一个劲地灌他,想到此她不免又担忧地问了一句,“江总,你还好吧。”

    “还行,”正好电梯来了,江鹤手撑着墙迈步走近电梯,靠在电梯墙上,他松了松领带,朝她问道:“你那解酒药还有吗,给我一点。”

    “有。”冯瑜忙从包里翻出一盒解酒药来放江鹤手里,顺便给他说了一下酒后解酒药的服用方法。

    江鹤接过药,点点头,看着快要抵达她楼层的电梯,又叮嘱了她一句:“今天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

    冯瑜点点头,还待说些什么,她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无奈只得先接电话。

    “喂,刚结束,儿子睡了吗?嗯,嗯,好,没喝多少……”

    电梯抵达楼层,冯瑜捂着电话对江鹤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江鹤随着电梯不断上升,来到他的房门前,他颤颤巍巍地走进门,站在门边就坚持不住,颤抖着手打开解酒药药盒,从里面抽出一板药来,按了几颗药粒,正准备都丢进嘴里,再去找水,这时,他的电话也响了起来,在昏暗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江鹤眼睛略略迷茫了一下,才缓缓接起电话:“喂?”

    “小鹤,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