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纬赔着笑脸说道:“岳父大人说笑了,怎么会呢?”
就是南纬现在这个样子,这是完全都不知道要避忌了?他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吗?
白若信:“皇上还记得自己是皇上吗?”
南纬:“岳父大人说笑了,朕本就是皇上,又哪里还需要记得呢?”
白若信的严肃全然在脸上:“那皇上还记得如此当一个皇上吗?”
南纬:“岳父大人,朕不是向来只有名头没有实权吗?那朕要懂得太多做什么呢?”
“皇上。”白若信是第一次对南纬吼出来,他是真的觉得太失望了,“先帝让老臣看着皇上,可如今皇上这般,日后老臣到了地下,又要怎么和先帝交代。”
南纬的嘴角有一些微小的动作:“岳父,你觉得朕就算没有寻欢作乐,你到了地下就能和先帝交代了吗?”
“…………”白若信是万万没想到南纬居然还会对他有这样的反驳。
南纬:“朕与其窝囊的活着,做个永远的傀儡,朕为什么不能够寻点开心的事儿做呢?”
白若信感受到了自己的胸脯一起一伏,南纬说的这些话对他哪里不是诛心呢?他这么多年对南纬的付出,对戚国的付出,就这样被否定了吗?
南纬吊儿郎当的挥了挥手,转了一圈:“反正这辈子朕都不可能实权了?”
白若信:“皇上为何不捂着自己的心,问问自己是不是努力了,如果皇上愿意出息一些,今日又怎会还不得实权?”
南纬:“丞相还真是说容易,要是这么容易,怎么就这么多年还做不到。”
“皇上努力了吗?”白若信歇斯底里的吼出来,这一切难道是靠着他一个人就可以的吗?
南纬干脆不出声了。
白若信:“皇上可否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