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瞧见?”
“不怕的!”温寻言急切道,甚至往前迈了一步同他并肩。
他微仰着头,看贺旬一身白色衣裳,眉目柔和清亮,像一捧洁白无暇的雪。
人们最喜欢将这样的人拉下来,污言秽语和脏水,不要命地往他身上泼。非要让他变得和他们一样,庸碌无常或是沉堕狼狈地活着才满意。
对于这些,温寻言最是知道。
贺旬回眸看他一眼,坚定地牵着他往前走,好像前方不是模糊昏暗的宫道,而是温寻言盼了四年的想要踏上的明亮征途。
恬庄,清明。
萧明宣喝药针灸已有两月,身体渐好,左腿也有了知觉。
云虚舟给他摸脉,又看了他的腿,点头道:“不错,已是大好了。”
萧明宣道:“云老大夫医术高明,妙手回春。”
云虚舟哈哈大笑:“那是自然。”
给萧明宣把完脉,转而继续给褚清砧把脉。
“你身体里的毒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已有十几年之久,若要治好少说得半年,急不得。”云虚舟捋着胡子道。
“只要能治好,等多久都行!”褚清砧眉眼弯弯,欣喜道。
下人把药端上来,门外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将屋内众人都震住了。
这一声实在是大,过了两息他们才反应过来,这响声是雷声。
下一刻,屋外下起瓢泼大雨,雨滴劈里啪啦地砸下来,气势磅礴到让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