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梁老。”
梁老连忙摆摆手,牵着马走远了。
剩下两人进屋,温寻言好奇问道:“他为什么叫你贺神医?”
贺旬有些难为情,细心解释道:“我闲时会在家里义诊,对于平民百姓分毫不取。这些年,又是跟着师父云游四方长大的,见多了疑难杂症,旁的大夫治不好的沉疴旧疾,于我们而言,或许可以一治。不知怎地,久而久之,大家就这么叫开了。”
“先发大慈侧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他们这是认可你的善心和医术。”温寻言认真道。
贺旬柔声一笑:“倒也没有那么无欲无求。富贵人家若来找我诊治病症,那我收的诊金也会比旁人多几倍。”
语毕,他停下脚步,注视着温寻言的眼睛:“我不是圣人,也会有欲念。”
温寻言一怔,脸颊肉眼可见的变红。贺旬拿着他的包袱进屋,先给他收拾东西。
屋子里的摆设也很简单干净,处处都有贺旬的影子。温寻言抱着兔子转了一圈,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我们……住一间房吗?”
贺旬合上衣柜箱笼,转身看他:“没有旁的房间可以住。你若是介意,我可以睡厨房或是柴房。”
温寻言可以肯定,他这句话就是在逗自己。
贺旬走过来,弯腰挨近他:“我不会做什么事情,只是想和你待在一处,好吗?”
他问得太温柔,温寻言没有办法拒绝。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不小的响声,温寻言往外一看,院子的井边突然多了个油纸包。应该是有人从院墙外扔进来的,他走过去捡起一看,里面竟是块排骨。
“这是?”温寻言疑惑地看向贺旬。
贺旬看着他手中的排骨有些好笑,解释道:“因为义诊不收诊金,所以有些人会送些其他的东西给我。我原本不收的,只是架不住他们法子多,扔墙头也要把东西送进我的院子。正好,今晚烧排骨,尝尝我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