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宣看一眼商渔,没有说话。
褚晚樱便知晓他的意思了,她深吸一口气,道:“明宣,我们从小一同长大,我以为,我的心意你一直都知道。”
萧明宣道:“四公主,我对你从未有过旁的意思。”
“你这人,从话就不留人情,现在还是这样。”褚晚樱偏过头去苦笑一声:“所以,你们是两情相悦?”
“嗯。”萧明宣肯定道。
“若是我……”
“不会,你不会甘居人下。”萧明宣打断她的话。
褚晚樱一噎,她心中酸涩闷痛,扭过头去擦掉眼角的一滴泪:“我们果然是自小一同长大的,不然也不会如此了解彼此心中所想。”
她甚至不会屈居于男人之下,做一个只在内宅谋生的女主人,更何况是做以色侍人的妾。
半晌,褚晚樱收了手中的鞭子,再抬头时,已收净脸上所有的情绪:“你们成亲时,我未能到场,备有一份贺礼,明日会送入你府中。”
“萧将军,我们就此别过。”褚晚樱行了个礼,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池塘边,萧明宣牵住商渔的手,商渔不高兴地挣扎了两下,还是跟着他往外走。
两人没回太极宫,径直往宫门外走去,回府。
太极宫里,宴会还未散,贺旬不时回头看一眼站在身后的人,然后婉拒其他人敬的酒。
云虚舟向来不喜这种虚伪又吃不饱的宴会,所以即便是皇帝宴请,他也找托词推了,一个人悠哉回了恬庄。
贺旬桌上的酒壶还是满的,但见到其他人喝完了杯中的酒,身后候着的宫人就会上前来添,不免有些动摇。
他端详泛着光影的酒液,等回过神来,已饮下一杯。像吞刀子一般,一股灼热直烧到肺腑,贺旬皱眉,显然无法适应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