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卿三十多岁,也算的上精明强干,笔挺的西装,细框眼镜,一派儒雅精明面相。
“费太太,费先生,里面请。”至于庞昭,他只当是他们儿子了,含笑点头致意。
红梅图被取出来放在会议室的桌子上,史卿低头细看。几十年的老东西了,他也怕真的出了问题。
费太太冷笑一声:“不用看了,问题不是这红梅图,而是绣这红梅图的人。”
史卿直起身子:“费太太,您这话什么意思?”生意上的事以和为贵,万事笑脸相迎。但其他事,他也并不是没脾气的人。
费太太手放在框子上:“这红梅图究竟是谁绣的,别人不知道,你这亲儿子也不知道?”
史卿脸色有些许变化:“这是家母多年前的作品,拿去参加当年的刺绣比赛,获得了头名的荣誉,刺绣行业无人不知!”
“是吗,就怕是李代桃僵!”
“费太太,话可不能乱说!”
“我乱说?我就说一说你听我说的对不对!”费太太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我从没有去过你们素州老家,更没打听过你家的情况。你母亲有一位双胞胎的姐姐叫做唐真,是不是?”
史卿面露狐疑神色:“您说。”
“你这位姨母刺绣技艺当同你母亲不相上下甚至更胜一筹,是不是?”
……
“你这姨母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死于火灾,是不是?”
史卿:“费太太,您说这些什么意思?”
费太太指着他的鼻子:“什么意思,你家做下这不干不净的事,你那姨母找我家去了!”
“您,您说什么呢?”史卿眼镜后面的眼珠子左右乱跳,什么找来了,难道有什么他看不见的,这大白天的,怎么有点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