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怒的声音冲上了夜空,任何人都能察觉出其中蕴含的羞恼。
围观的人们互相对望,不约而同地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心底却开始疯狂脑补出许多不堪入目的剧情。
天台。
程林听到这声音愣了下,昏沉迷乱的大脑用了五秒钟来分析这声叫喊的含义,之后,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的程林面露尴尬和惭愧,只是想了想,忽地又乐观地说:“骆老师你也不用太在意,反正我所见之处,都是虚假,等推演结束,一切就都……”
然而,这时候羞怒交加的骆佩妮已经没有心情再听他说胡话,大抵是实在想不出办法来奈何一个四品境,这种无力感难以发泄,加上生怕程林再说出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骆佩妮干脆不再理他,而是开始驱散围观人群。
学员的教职工们一看,也开始驱赶人群,学员们只能依依不舍地离开。
“骆老师……那程林……”
“不用管他!”骆佩妮咬着银牙,恨恨瞪了眼楼顶,说,“他不愿意下来就让他在上面呆着吧!等明天孔院长回来再说!”
“……好。”
大家一合计,无奈地只能如此,将围观学员驱赶后,骆佩妮等人也相继离开,只剩下程林一个人用粗野的坐姿瘫在天台上,吐着酒气,轻声呢喃着谁也听不懂的鬼话,渐渐的,醉意混合着困意上涌,他便干脆躺在天台上沉沉睡去。
……
……
一夜无话。
当第二天程林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湛蓝的天空,如同一片纯净的海洋,缕缕云絮飘动。
太阳的阳光已经很刺眼,程林下意识偏过头去,之后便只觉得身体略有些酸痛,疲惫,用手撑着,慢慢爬起来,感受着天台粗糙的防雨布的糟糕质感,程林有些茫然。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宿醉让他的头脑晕晕沉沉,整个人精神状态都有些糟糕,想了想,运起体内灵气绕着经脉循环了一圈,将体内残留的酒气从毛孔中排挤出来,程林这才觉得真正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