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内暗香浮动,二人近得鼻息可闻,苏礼将他牢牢扣住,双眸沁过水一般的亮。

    她的目光仿佛洞悉一切,又带着醉酒后的些微迷蒙,少女娇俏感跃然而上,碎光潋滟。

    这道无解的送命题,好像怎么答都是错。

    男人眸色不甚分明地掸了掸衣摆,低笑混合着胸腔共振:“我对你有所图谋?”

    “开什么玩笑。”

    程懿终于敢和她对视,眼底一片坦然:“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我图你什么。”

    男人只在最初几秒有过短暂停顿,但很快调整好状态,一丝破绽也瞧不出。

    苏礼眯着眼又端详了会,隐约觉得他说得好像是有那么些道理,再加上他未泄露出丝毫端倪,心神皆稳,坦坦荡荡。

    于是她又坐了回去,暗自掰着手指嘀咕:“没有么。”

    程懿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结,抬手将整包栗子塞进她怀里。

    果然,她思路迅速被带歪:“干嘛都给我!我吃不了这么多的!”

    “回去慢慢吃,”他起身,“走吧,送你回家。”

    她磨磨唧唧,靠在椅子上乱蹭,像是迟来的撒酒疯:“不想走。”

    可也没说几句,小姑娘又老老实实地站了起来,乖巧地抱着一大袋板栗折返,跑得比他还快。

    她奔跑时有哒哒踩过青石板的声音,百褶裙下长腿纤细匀称,瞧不出一丝赘肉,踝骨薄透。

    男人失神片刻,目送她背影轻快,紧绷许久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暗自舒了口气。

    ……女人真的好可怕。